[音乐理论] 歌词写作中的忌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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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荷TU 发表于 2015-5-2 19:32:00 | 只看该作者 |阅读模式 打印 上一主题 下一主题
某在长期的歌词创作中,习惯手记。对创作实践中经常出现的弊端,小心铭记,以帮助自己不蹈覆辙,今将手记简而洗出,总结出写词八忌,希望能对大家写词也有所补益。
& p( q9 M, j5 O+ N2 X, B, l  此八忌为:
* J3 U5 w$ |  E3 A  熟、散、叠、虚,离、谜、贴、肿、骨、断。+ a8 x1 J  _$ L
  一、熟:一位音乐大师,在听一个钢琴手弹自己创作的一支曲子,大师冥神静听,十分投入,并时而起立脱帽施礼。钢琴手大惑,问,大师何为频频施礼。大师一笑答曰:我一次次地见到老朋友,怎能不施礼。大师所说的老朋友,当然指的是非常熟悉的旋律。我在这里指的熟,即是歌词的语言句子。我们的论坛题材较为单一,似是而非的“熟”的句子几乎满天飞。而大多数作品中的语言能在作者自己曾经写过的作品找到影子。依我看如果不另造新意,这句子便没有再使用的价值了。9 K: F" s* J  ^& b- y
  二、散:刘熙载在《艺概·经义概》中曾有如下的论述:“凡作一篇文,其用意俱要可以一言蔽之。扩之则为千万言,约之则为一言,所谓主脑者是也。……主脑皆须广大精微,尤必审乎章旨、节旨、句旨之所当重者而重之,不可硬出意见。主脑既得,则制动以静,治烦以简,一线到底,百变而不离其宗。如兵非将不御,射非鹄不志也。”" ?4 s& P" @1 t0 @$ H% ?1 N
  兵非将不御,射非鹄不志也。什么意思?翻译过来即是你所写的句子不是作品主旨要求的东西,就不能用。写文章一定要句句射中主题。因此,我说一首歌词充其量三十几句。因些作品中的每个句、段都必须紧扣主题。不应虚虚连连可有可无。这样的句子,往往多加一两句,主题也深不哪去,删下这一两句,对主题毫发无损。歌词应该是一条等待作曲家下油锅的去鳞去脏的鲜鲜白白的鱼。
* Y/ d# p: s; I$ h* _3 T5 G  三、叠:我说的叠不是遣词造句中的叠字技巧。而是诗意重叠。只是表述语言不同罢了。这种情况经常发现在多段两段体作品中。很多作品的第一段往往很漂亮,但第二段使或多或少差强人意了。我们也习惯称这种现象为“合掌?意即两只手合在一起。0 k9 L- d+ k: Z9 p
  四、虚:我拿人的身子虚做比吧,祖国医学认为,精、气、神为人生三宝。神是人体生命活动总的外在表现,又指精神意识活动。《内经》说:“神者,水谷之精气也。”也就是说,神是以精气为物质基础的,所以又称精神。拿到词论中,则可以说主题的表现,为精神。主题的表现虚弱无力,似病女恹恹之呻吟。而作者自己往往不察。
5 l' y5 a* e+ R5 F$ y0 _  五、离:我想起一个成语:貌合神离。在词作中的表现常常为:词的一句,严重的一小段都游离在主题之外。乍眼一看其貌,像是在写主题,细一琢磨,则蛮不是那么回事。这种情况是怎么造成的呢?我想,无外乎是因为作者在写作时信马由缰,觉得被什么东西触动了,产生了创作欲望,然后,不加深思熟虑,巧妙地构架一下,就匆匆落笔而致。
% _/ j6 G: [. i9 v( @5 v  六、谜:自己的作品奔什么主题去,自己不清楚。但凡自己想到的,觉得贴乎的,就一古脑地写进去。最后,连自己也不清楚到底想说明什么表达什么。明代王夫之在《船山遗文》中曾写道:“无论诗歌与长行文字,俱以意为主。意犹帅也,无帅之兵,谓之乌合。”这样的东东,在论坛上我时常见到。或许有人会辩解说,那是我的作品写的隐晦,耐咀嚼。具有朦胧诗般的美感。我说,歌词是婉拒朦胧诗的。(读后令人如坠五里云雾,需三五日或更长时间里,才隐约有悟。)但歌词并不拒绝朦胧美。歌词中的朦胧美是什么呢,是你所造的意境是清晰明了的。而其中蕴含的东西是朦胧的,是要靠你去咀嚼才能品出滋味的。这当然是歌词的一种境界了。6 V# d- Z/ i4 F; f: |! A
  七、贴:句段有膏药之感。是作者硬贴上去的。这些句段绝不是作品中的肉或骨。也许作者因为词美句佳,不忍舍弃。这些句子表现为单拿出来欣赏,是漂亮的。遗憾的是,它只能算是作品中的一贴膏药。这样的句段不要也罢。9 Y4 H  \: C4 b3 V* _
  八、肿:人,吃五谷杂粮,焉有不病?发炎肿痛是常事。歌词写作也如此。尤其是初学写词,肿,是一最常见的毛病。一个灵感飘忽而至时创作冲动最高,纵使正在如厕,也要抓起笔来,将灵感如见蝶之花上小心捕住。此时,多想到什么即写下什么,像军阀们在招兵买马。然后匆匆写就。中间多少杂芜就顾不上了。这种情况的突出表现,多为所招进来的兵马,都还有战斗力,只是强弱不等罢了。中间很多兵丁,只配去埋锅造饭。如有这种情况,我们只能给其消肿。除却埋锅造饭的多余兵丁。使作品精不可当。此时的最高境界当然是,删一字不可,加一字嫌多。- r1 i  X  n0 T: ~* r+ U% J
  九、骨。即骨感。我们常说一首作品有骨头。意即,其中的蕴意有嚼头。其主题思想像骨一样挺得起来。而我说的骨则是干瘪枯槁,瘦骨嶙嶙。其状可怜。表现为歌词作品的主题思想赫然挺拔,而说明诠释论证演绎不足。歌词艺术的一个典型的特点,即,形象思维。我们常说,歌词需要用形象说话。歌词短于说理,长于抒情。而抒情,则绝对离不开形象思维。还引明代王夫之在《船山遗文》的观点:李杜所以称大家者,无意立约,十不得一、二也。烟云泉石,花乌苔林,金锻锦帐,寓意则灵。”王夫之所说:烟云泉石,花乌苔林,金锻锦帐,寓意则灵。即是形象思维的过程,用形象及意境说话的过程。这个过程,肯定会使你的作品丰满而润泽。3 f* ~* a5 n5 B5 V! @2 s) `
  十、断:每首词作中都藏着意脉。这意脉连接全篇。而在句子中,表现为句意的连贯。句意的连续决定着全篇意脉是否贯通流畅自然。句意的中断,是作品思想感情表达的大碍。这样的作品,在网络歌词作品中,为数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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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学写作技巧及其运用
2 y0 z7 |4 i, S: C5 a7 N# `. j写作是一门艺术,一门独特的艺术。要达到精湛的艺术境界,作者不仅要以辨证唯物主义的观点来观察、研究和分析事物,而且要掌握一定的写作技巧,充分运用辨证规律,揭示作品的主题与实质。这样,才能使作品产生良好的艺术效果和强烈的艺术感染力。
# ^5 v0 S5 {, }  所谓技巧,就是运用辨证法,对人物、事件进行分析,并以最优选的方法去突出主题思想,形成作品的内在联系,且主次分明,情景交融。技即技艺,主指方法;巧则为巧妙,独到的表现手法。例如予盾的对立统一规律,在写作技巧中就运用得十分广泛,作者通过独具匠心的艺术处理,在一定条件下将矛盾有机统一起来,往往可以产生强烈的艺术效果。然而,写作技巧很多,而且在运用中并非一成不变。应根据不同的题材,不同的事件、人物的特点,以及不同的场景,巧妙地运用艺术手法,恰到好处地表现出作品的内涵。
( M# B% o5 P9 Y# p: z8 p2 Y" V( ^% n9 {  至于“思”,泛指思考,在文学写作中则指文思。实际“思”来源于作者的写作修养,古代作家刘勰在《文心雕龙·神思》中,精辟阐述:“积学以储宝,酌理以富才,研阅以穷照,驯致以绎辞。”不仅强调了这四个方面的相互联系,而且又要分清主次。“积学”和“酌理”,指出了丰富的知识要以正确的思想、观点来辨别和思考,才能在写作中表现出真知灼见。“研阅”则指对事物的探究和对社会的观察,即深入观察与体验,才能了解事物的本质、内涵。作者只有把丰富的生活经验与广博的学识结合起来,才能产生敏捷的文思,并构成写作意象。具备了修养、阅历的前提条件之后,再就是作者如何掌握文字技巧以达到“驯致”的本领,“驯致”乃驾驭,内含逐渐习熟之意。只有由熟而巧,才能找到贴切适用的表现形式,以曲尽物象与人情。! d+ d) F( _$ z3 W' H9 z
  技巧实质上是博采众长的一种借鉴,种类繁多,形式多样。如“同中求异”、“摹状与传神”、“大题小做”、“巧中有理”、“借宾托主”、“情景交汇”、“抑扬结合”,以及“欲擒故纵”等等。下面择其主要,浅谈见解。% i, A+ G. [( [% s' H5 N
  一、“沙里淘金”,才能使作品简洁精炼1 U- q" u7 g$ P6 K
  沙里淘金实质是博采之后的酌取。亦即博采了各种材料之后,在创作时还得根据主题的需要酌取那些有用的材料。博采与酌取也是辨证的统一,博采即是丰富的生活素材之贮备,酌取则是将博采所得的素材加以提炼。
: a0 @2 S5 T8 o" D; a1 f( v  莫泊桑在谈小说的选材时说:“艺术家选定了主题之后,就只能在充满了偶然的、琐碎的事件的生活里,采用他的题材有用的、具有特征的细节,而把其余的都抛在一边。”在鲁迅的小说里,不少人物都有生活的原型,但作者总是酌取那些典型的事实和材料,而剔除那些与表现主题无关的和不能显示人物性格特征的“偶然的、琐碎的”东西。例如“孔乙己”的写作中有两个主要人物,一个是穷困潦倒的穷书生孔乙己——孟夫子,另一个是作者的本家——田七。前者替人抄书,有时因偷书而被人抓住,却说“窃书不能算偷”。后来被人打折了腿,还用蒲包垫着坐在地上,用手撑着走到咸亨酒店去喝酒。后者则平时喜欢喝酒,抽鸦片,写得一手好字;经常穿着破旧肮脏的竹布长衫,头戴着瓜皮帽;时常骂人,被打得鼻青眼肿。
1 w2 Q, n: R* Z" l7 h: Q  鲁迅正是以这两个模特儿为基础,并调动平时的其他生活积累,塑造了孔乙己这个典型人物。人物虽有原型,但作者并没有将那些生活素材全部投入作品中,而是“沙里淘金”选择最富有特征、特点的东西,而将那些与主题无关的一律剔除,如将抽鸦片、歪戴西瓜帽,以及骂人等流氓相尽行剔除了。所以,尽可能对素材加以提炼,从生活的海洋中去酌取那些具有深刻社会意义的材料,以概括出人物性格及事物的本质特征。只有酌取,才能使作品简洁精炼。
7 x0 y* f5 Q. i' a  二、展开联想的翅膀,才能丰富作品的内容
8 O6 i/ y) d2 X3 K0 }0 C  所谓联想,就是由此及彼的想象。从花薷初绽会想到春天,见到瑞雪会想到丰年……。联想,常常和激荡的感情联系在一起,可以说情感是联想的孕育,是联想的源泉。
1 Z8 J+ \% Y; @( T" z8 t7 l" K  例如,散文作者对生活中某些事物有了深切的感受之后,于是情思激越,联想丰富,从而借艺术的联想来扩展作品的境界。没有激情很难成文,至少不能算是优秀的散文,亦很难引起读者的共鸣,缺乏感染力而索然无味。有经验的作者总是借助联想来展现一幅幅生动的图画,突破某种题材的局限,抒发丰富的情感,创造出诗的意境,从而深化作品的主题,激起读者心海的涟漪。  w9 k3 x) r- s9 K8 l! r
  散文的抒情线索,往往凭借丰富、深沉的联想来拧搓、串连,并以抒发、深化主题为主旨。例如魏巍的《路标》中就充分运用了联想这一技巧,第二部分开头提出确立正确人生观问题:“在沉思默想的时候,我仿佛听到一种深沉有力的呼喊:人们啊,在你自己的一生里,你究竟打算做什么样的人,走什么样的路呢?”接着引出战争年代行军时的联想:“在已往的战争年月中,人们穿行在崎岖的山径和茫茫的荒野,每当风声怒号。夜色深沉时,多怕迷失了道路,而又多么容易迷失方向和道路啊!”层层递进而联想到路标的作用,揭示出雷锋就是年轻人生活中的一支路标,于是把文章的思想引入了更高更深的境界。即:“究竟要做什么样的人,走什么样的路。”文章围绕着人生的道路问题层层展开联想的翅膀,说明雷锋这支路标可以把人们引向“共产主义的思想高地”。运用联想来拧成抒情立意的线索,且沿此线索不断进展,从而开拓了意境,深化了主题。
: m$ G* @4 W! C4 g8 v- s% O  联想在文学创作中极其重要,作者在进行艺术构思中必须驰骋于高度活跃的艺术联想之中。正如巴尔扎克所说的:“他的心灵始终飞翔在高空。他的双脚在大地上行进,他的脑袋却在腾云驾雾。”可见艺术联想的范围无限广阔,过去、现在、未来、天上、人间……均可以凭借联想之翼任意翱翔,且不受时空的限制和地域的限制。从某种意义上讲,联想是思维活动的表现,亦是客观事物的延伸和发展,而且在展开联想时,总是先寻求适当的形象,如朝阳、松柏、大海、海燕、白杨、杜鹃、茶花、灯塔、路标等等。有了适当的形象,就可以凭借其特点或借助于类比,或取其寓意,以形写神,引申生发,进行合理的想象。2 a+ l: L- n" p4 w( K; {% r
  总而言之,联想可以不拘一格,而且多种联想可以往复交错,即“笼天地于形内,挫万物于笔端”,上下数千年,纵横几万里,从宇宙苍穹之大,到昆虫沙末之微,皆为联想之翼所至之处。联想,就是这样由近及远,由此及彼,由点及面,由小及大,以丰富多样的艺术想象,把读者引入作品中的思想境界。
. V6 G& Z5 r  o" f  三、借宾衬主,才能丰富主题
' a5 N/ H. S) B  通常在写作中运用对比和衬托手法,两者虽有不同概念,但经常联系在一起。前者往往双方并重,而后者则是借宾衬主。所谓借宾衬主,就是以次要的事物作为陪衬,烘托出主要事物。宋代画家郭熙说:“山欲高,尽出之则不高;烟霞锁其腰则高矣。水欲远,尽出之则不远;掩映断其脉则远矣。”(《林泉高致集》)“烟霞锁高山,断脉映远水”就是一种借宾衬主的衬托方法,运用也十分广泛,既可描写人物,又可描写事物。) e' U% h8 V% T" ]- O, d; j( s
  然而,任何事物总是互相联系,而又存在矛盾,相互依存。在写作中常有正衬与反衬两种形式,如《三国演义》中写鲁肃的老实,以衬托孔明之乖巧,为反衬;写周瑜乖巧,以衬孔明之更加乖巧,便是正衬。写国色天香的美女,若以丑女形之美,不若以美女形之而觉其更美。也就是说用丑女去对照衬托美女,其作用不大,“参照物”太平常,衬托的效果不佳。我们知道能与丑女相比的大有人在,这个美女恐怕要打折扣了!实际上这是一种比较衬托,亦即辨证规律在艺术创造中的反映,其关键是如何运用衬托技巧,并合理运用正衬、反衬的表现方法。
' s; r! K( l$ ]) s* u  在实际运用中,无论是正衬、还是反衬,都离不开人物性格之间的相互关系及其一定的矛盾冲突,通过关系与冲突来揭示人物的性格特征。“国色天香”不用“丑女”而以“美女”形之,便是通过强烈的陪衬以使“主人公”的面貌和性格鲜明突出,从而达到完美的艺术效果。由此说明在选择陪衬上亦须审慎,要与主要人物对立或映衬一方要吻合且强劲有力。& b5 ~2 ~# Z' K( Z
  与此同时,借宾衬主又是一种间接描写的艺术手法,它反映了事物的相互作用和主次因果关系。也就是说,要从三维空间来进行衬托,即从事物的“反面”、“对面”、“旁面”来曲照出事物的主体,主随宾衬而显现,如同“睹影知竿”的描述。例如古诗《陌上桑》写少女罗敷的姿色,除从“本面”着墨外,还借“旁面”曲照:“行者见罗敷,下担捋髭须;少年见罗敷,脱帽著鞘头;耕者忘其犁,锄者忘其锄,来归相怒怨,但从观罗敷。使君从南来,五马立踟蹰。”诗从行者、少年、耕者、锄者和使君等人见到罗敷的种种行动表现,烘托出这位少女楚楚动人的美貌。而不是从正面入手来平板直叙,巧妙地运用借宾衬主的手法,使主体更为突出显现。2 `9 K3 Y, p9 V4 d* H7 Z
  总之,写作技巧很多,除上述以外,还有“同中求异”、“欲擒故纵”、“化静为动”、“抑扬结合”等等。这些技巧,既是前人的经验总结,又是客观事物的必然反映。然而,客观事物又千姿百态,变化无穷,所以写作技巧也应随之变化多样,还必要作大胆地创新,才能不断丰富技巧而做到得心应手。但是,任何技巧的获得,都离不开正确的思想和观点,以及丰富的生活积累与生活提炼。离开了这些,便会成为无本之木,无源之水。而且不要为技巧而技巧,否则会作茧自缚,甚至走向形式主义的歧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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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词创作技巧讲座(二)
0 E* y0 N' e( H% `/ w6 L, P第二讲   起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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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E$ D% k% {' r8 s9 S' K3 Q5 I/ d     “起笔”即开头。这是填词最难、最关键的一步。全词的基调都是由它定下的。好的起笔,新颖别致,往往石破天惊,扣人心弦。其旋律震荡开去,结拍初,犹有余音绕梁之感。所以历代词人都十分注重词的起笔。早在宋代,张炎在《词源》中就明确指出作词必须“思量头如何起”。后来的词论家对词的起笔尤不乏精辟之见。从前人词作、词论考究,词的起笔可谓千姿百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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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X: K) x" F9 Y9 l7 Q      从总体上说,遵照“开门见山”的原则,“起句便见所咏之意,不可泛入闲事”,如作慢词,则“起处必须笼罩全阕”;如填小令,起笔须“意在笔先”,简单明了;“起句言景者多,言情者少,叙事者更少。质实则苦生涩,清空则流宽易”;“换头起句更难,又断断不可犯,此所以从头起句,管照全章及下文。换头起句,联合上文及下段也”。等等。 9 ^7 d6 ]  Q' d; [

. ?* ?/ G) U' ^8 \5 F" y  至于具体的起法,就愚所掌握常见的有以下几个模式: $ i2 s5 S  m7 ]- x& K

9 ]" l2 W+ B( o, }     (一)从语式缓急分,有渐起式与突起式。前者从容道来,如柳永的《雨霖铃·寒蝉凄切》;后者突兀而起,如岳飞的《满江红·怒发冲冠》。 * [8 [5 |" m2 U
  (二)从句式单偶分,有单起式与双起式。清人沈祥龙《论词随笔》中说:“长调尤重有单起之调,贵突兀笼罩,如东坡‘大江东去’。……双起之调,贵从容整炼,如少游‘山抹微云,天连衰草’(《满庭芳》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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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 (三)从内容等方面分,则起式更加繁富。如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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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W& H9 Z3 c& @- n& b) S: ]0 J          1、景起式。
, Q/ a: \) W$ B% H; K4 U7 X; v  X- N      唐宋词作,大抵以景起居多。所谓宋人作词多用“前半泛写,后半专叙”法,不妨理解为前半写景,后半抒情法。此法固然与词人触景生情有关(如后主李煜的《虞美人》中的“春花秋月何时了”,李清照的《如梦令》中的“薄雾浓云愁永昼”),然往往或是为了创造意境,或是为了渲染气氛,或是为了起到某种象征作用(如冯延已的《谒金门》起笔的“风乍起,吹皱一池春水”就象征了思妇起伏不平的心情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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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要说明的是,景起宜实不宜虚,须让起笔之景笼罩全篇,他处挪用不得,才是上乘之笔。如柳永的“对潇潇暮雨洒江天”(《八声甘州》),就堪称此中典范。 : J- D# F5 _2 P+ C- \
  2、情起式。
' R) w7 i, W7 j      此式亦较普遍,且多表现为慷慨感叹。如“郁孤台下清江水,中间多少行人泪!”(辛弃疾《菩萨蛮·书江西造口壁》)有时也倾怀而出,造成一种淋漓酣恣、不可遏制的气势。如“少年侠气,交织五都雄。”(贺铸《六州歌头》),“多少恨,昨夜梦魂中!”(李煜《望江南》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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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    3、人起式。 7 Z8 v0 ^! V# W. O0 Y. I
      人起的词主要是指以写人为主题的词。这类词往往从人的容貌写起。唐五代人多用此法。如李煜的“云一涡,玉一梭,淡淡杉儿薄薄罗,轻颦又黛螺”(《长相思》)即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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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u7 C: u. J& A2 k- W+ g/ Z          4、物起式。 2 ?, ~0 ]% g( {- ?& d7 t/ 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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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物起之词,一般为咏物之作。此类词往往从刻画物态着笔,生动形象,引人注目。如张炎的咏荷叶词:“黄昏片月,似满地碎荫,还更清绝。”(《疏影·黄昏片月》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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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X6 ^# \4 t9 q* A. z) J           5、论起式。 3 l$ r5 V- |; y' F% I' l) M2 F. d
      论起多见于感时伤世之作。如李煜的“四十年来家国,三千里地山河”(《破阵子》),辛弃疾的“少年不识愁滋味”(《丑奴儿》)。 & ^( w" t+ \7 b# r( |9 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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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    6、点题式。 % B6 T' m0 ^4 N! J8 ]
      此式开门见山,直奔主题。如苏轼《江城子》:“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,自难忘。”一开始便点明本事本意:对亡妻的深情悼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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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L4 [, h7 Y! L5 f2 m  7、交代式。
& Q! _0 Z) e% ?0 E* Q      即开篇就交代相关的时间、地点、人物或者事件。如李清照的“昨夜风梳雨骤”(《如梦令》),不仅交代了时间、事件,而且为全词情节的发展作了必要的铺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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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    8、概括式。 8 i# m& P' c8 G& }3 K' K; Q) n3 }
      起句就对全篇内容进行总的概括。如欧阳修的《采桑子》起笔就说:“轻舟短棹西湖好。”即先总概西湖之“好”,后分层次具体抒写究竟“好”在哪里。 # Q8 Y" @3 t% W; x2 Q1 g' d4 v' 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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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        9、设辩式。   d: R7 D. Y# j* ]( Y
      起句使用具有辩论色彩的句子,以引人入胜。如南宋严蕊的《卜算子》起笔道:“不是爱风尘,似被前缘误。”一开篇就在为自己坠入青楼的不幸遭遇作辩,明快坚决,很能打动人心。且为后文的申诉确立了一个有力的基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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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R1 C" T( T3 ~9 s          10、发问式。
% ~9 n% y7 W5 A5 ^      起笔发问,不仅利于振奋全词,且可抓住读者。此法唐宋人都常采用。如李煜《虞美人》云:“春花秋月何时了?”苏轼的《水调歌头》问:“明月几时有?”
! I! B0 {% x) m6 d, Q9 p  起笔方法虽是千变万化,而作用则不外乎三点:一是造势,二是造境,三是造意* a9 d/ ?  [7 {7 \( e, O/ J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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